哈佛肄業(yè)生的創(chuàng)業(yè)傳奇：蓋茨走過的青澀歲月

1996年1月30日，在鮮花和掌聲中，比爾·蓋茨出席了斯坦福大學蓋茨計算機科學大樓的落成典禮。當年蓋茨尚未畢業(yè)就從哈佛大學休學出來創(chuàng)業(yè)，斯坦福大學的校長借此開了個小玩笑，在歡迎辭中暗諷哈佛大學說：“至少，蓋茨有足夠的智慧，選擇提前結(jié)束他在哈佛大學的學業(yè)。”

臺下的學生一起哈哈大笑，蓋茨繼續(xù)保持著風度，以微笑回應。

童子軍與少年黑客

“事實證明，蓋茨在很久以前就開始積累并記錄做生意的經(jīng)驗了。比如說，了解上門銷售產(chǎn)品時銷售人員是什么感覺，哪些因素對購買決策產(chǎn)生了決定性的影響，找準合適的市場對產(chǎn)品整體成功的影響程度如何，等等。”蓋茨的父親在《蓋茨是這樣培養(yǎng)的》一書中這樣評價自己的兒子。

少年蓋茨曾是童子軍成員，他們的團隊經(jīng)常通過出售原味堅果來籌集活動經(jīng)費。不同小隊之間經(jīng)常會進行競爭，看誰籌集的經(jīng)費多。好勝的蓋茨樂此不疲，投入大量時間和精力來推銷堅果。

在晚上和周末，蓋茨的父親會開車把他送往不同社區(qū)。下車后，蓋茨會挨家挨戶地推銷，他父親則在車里等他。

少年蓋茨喜歡博覽群書。“在‘書呆子’這個詞出現(xiàn)之前，比爾·蓋茨就是一個書呆子。”蓋茨四年級時的老師黑茲爾·卡爾森這樣評價他。在這里，“書呆子”一詞應該不含什么貶義，因為蓋茨是他班上回答數(shù)學問題最快的學生。

“他很討人厭，但總是很自信，人們一想到蓋茨就覺得他有可能會拿諾貝爾獎，但他一點也不懂禮貌。” 蓋茨的一位小學同學說。蓋茨的倔強一度讓他交不到朋友，他的一位女同學曾對《紐約客》雜志說：“你必須引領(lǐng)蓋茨融入到人群中，因為他不具備這種社交能力。”

念完小學后的蓋茨進入了湖濱中學。這所中學教學氣氛很自由，甚至有些另類。譬如，美術(shù)教師羅伯特·富勒姆愛用大猩猩的例子來說明某一個觀點。他的考題還曾經(jīng)出現(xiàn)過這樣的題目：“假定所有人都長有尾巴，請你描繪一下你自己。”學生和老師之間的交流也很輕松。有一次，蓋茨和他的物理老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展開了激烈的爭執(zhí)。他晃著手臂，用最大的嗓門對老師吼道：“你錯了，徹底錯了！”

當時，蓋茨和他的伙伴保羅·艾倫通過支付上機費的方式使用C-Cubed公司的小型機，賬單會按月寄給他們的父母。每次賬單寄到時，艾倫都會有些惴惴不安。好在他的父親只是說：“有點多了。我知道你是在學習，但你不能節(jié)省點嗎？”

“這些小伙子對上機有點饑渴和貪婪。”C-Cubed公司的機房管理員狄克·威爾金森這樣評價蓋茨與艾倫。

為了得到更多的上機時間，蓋茨和艾倫侵入了這家公司的安全系統(tǒng)，調(diào)出了自己的個人賬單，修改了上機時間。威爾金森發(fā)現(xiàn)后，怒氣沖沖地趕到湖畔中學，把蓋茨和他的伙伴叫到了校長辦公室。

“我們罰他們6周不準上機，”威爾金森回憶，“要是在機房當場逮住他們，我們也許會叫警察，因為他們做的是違法勾當。當然，他們事后非常后悔。從那時后起，他們就變成了好小伙子。”

后來，這家公司為了提高PDP小型機的安全性，特地請蓋茨來為他們找出系統(tǒng)的漏洞。“你們可以試著把系統(tǒng)弄癱瘓，”另一位管理員史蒂文·拉塞爾說，“但如果系統(tǒng)癱瘓是由你們的操作造成的，你們必須告訴我是怎樣做到的。”

蓋茨回憶：“當時我變成了一個計算機迷，日夜都想著計算機相關(guān)的事。”

他的同學布拉德·奧古斯丁稱：“他對計算機迷戀到這種程度，可以說是同呼吸共命運，以至于他經(jīng)常忘記修剪指甲。有時他的指甲已經(jīng)長達半英寸了，他也無暇去修剪。從一定意義上講，他完全是個沉迷者。不管他做什么，他都是那么投入。”

蓋茨的編程技巧日益精進。后來，湖畔中學和他簽了一個合同，讓他給學校編寫一個課程安排的程序。蓋茨出色地完成了這項工作，并在其中做了個手腳，把自己分配到除他以外的同學全部為女生的英語課上。

蓋茨和艾倫開始籌劃創(chuàng)業(yè)。哦，這還不是一個叫微軟的公司，而是叫Traf-O-Data。有文獻稱其之為交通數(shù)據(jù)公司。但據(jù)艾倫的回憶，那似乎只是一項業(yè)務的名字，公司只有賬號，而沒有名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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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次創(chuàng)業(yè)失敗

“媽媽，你告訴他，這臺機器是真正管用的。”一天，蓋茨在向客戶演示時，Traf-O-Data的機器出了點問題?？蛻粲行吲d。他急忙懇求母親為他做些解釋。

蓋茨的母親瑪麗·蓋茨在當?shù)睾苡新曂?。她熱心社交，?jīng)常和丈夫一起參加朋友的聚會。這些朋友大都是西雅圖的富翁和有權(quán)勢的人物。一位商界人士曾這樣評價：“她是一個很容易把你給吸引住的人。你可以毫不困難地和她對話。她語言優(yōu)雅，引人入勝，并且充滿了力量。”

瑪麗·蓋茨一直是蓋茨的良師益友。后來成為索尼公司總裁的出井伸之回憶說：“蓋茨的母親是他的良師。對于一個日本人來說，看到蓋茨和他的母親經(jīng)常談論日常的生意，而且他母親還陪同蓋茨出差是很難理解的。”

在微軟創(chuàng)辦10多年之后，公司的宣傳片還常常出現(xiàn)瑪麗·蓋茨的鏡頭。一天，在看了一段對蓋茨和他母親動情的采訪的公司宣傳片之后，微軟公司研發(fā)Windows NT的大衛(wèi)·卡特勒團隊的一位員工打趣說：“這段采訪不錯，只要你不吐出來。”

Traf-O-Data的目標是為市政部門提供交通數(shù)據(jù)分析業(yè)務。當時，市政部門在一些路口鋪設一些橫穿馬路的橡皮管，管子與一些具有統(tǒng)計功能的儀器相連。每當汽車駛過橡皮管時，儀器就以二進制的兩個數(shù)字“0”或“1”把車次的記錄打在紙帶上。這些數(shù)字可以反映道路不同時段的流量。后來市政部門雇人對這些數(shù)據(jù)進行整理加工，以便對交通進行管理和改善。蓋茨和艾倫承接的就是這項業(yè)務。

起初紙帶數(shù)據(jù)需要通過人手閱讀來獲取，然后在進行測量和轉(zhuǎn)換。這個過程單調(diào)繁瑣，且非常累眼。蓋茨把這項業(yè)務分包了出去。他雇了一批湖濱中學的低年級同學做“人工紙帶閱讀器”。過了一段時間后，蓋茨動了惻隱之心。他對艾倫說，再這么干下去，這些孩子的眼睛就瞎了，得想個辦法使它自動化。

艾倫稱這要用到微處理器。他研究了一下市面上各種型號的微處理器產(chǎn)品，選中了英特爾的8008微處理器。當時英特爾計劃把這款產(chǎn)品用在計算器和電梯上，而似乎沒有提到可將其用來分析數(shù)據(jù)。但艾倫看到了8008微處理器的潛力，他說他可以制作基于微處理器的系統(tǒng)，這是最便宜的解決辦法。隨后，他們構(gòu)思了機器藍圖，并請人造了這樣一臺機器。

Traf-O-Data的發(fā)展不溫不火，但隨后發(fā)生了一個大變故。華盛頓等州開始免費為各市提供統(tǒng)一的交通流量分析服務，這讓蓋茨和艾倫的設備失去了用武之地。他們一度想把業(yè)務拓展到南美，但未成功。

Traf-O-Data業(yè)務運行了數(shù)年，累計收入為6631美元。

熟悉蓋茨早年經(jīng)歷的馬文·伊文斯說：“為何蓋茨能夠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就，我認為這和他早期經(jīng)商所積累起來的經(jīng)驗密切相關(guān)。”

Traf-O-Data的興衰給了蓋茨和艾倫兩點啟示：

第一，和免費的東西競爭是很艱難的。蓋茨對此印象深刻，后來他對免費的Linux操作系統(tǒng)就一度抱著要置之于死地的強硬態(tài)度。

第二，他們應該投身于軟件領(lǐng)域。艾倫說：“我們最終認為搞硬件容易虧損，這不是我們可以去玩的項目。我們注定要搞的是軟件——這是計算機的靈魂。”

“如果不做些調(diào)整、更新，所有目標都會因時光的流逝而黯然失色。”語出坎貝爾的《人生道路的選擇》。

雖然如此，做硬件設計仍是蓋茨內(nèi)心深處強烈的興趣。

1981年，蓋茨和他的伙伴曾說服京瓷公司總裁稻盛和夫生產(chǎn)一種裝有簡單軟件的小型膝上式計算機。蓋茨親自參與了設計。產(chǎn)品面世后，蓋茨稱那是他最喜歡的電腦。他說：“這是第一款具備移動計算潛力的電腦。”1999年，蓋茨還引導微軟研發(fā)平板電腦。

艾倫當年說過一句很有哲理的話：“什么東西應當出現(xiàn)？對我來說，這是個可以想象的最令人激動的問題。然而，在沒有的東西當中，我們需要什么？我們又該如何發(fā)揮自己的潛力？”

針對Traf-O-Data的失敗，艾倫在自傳中總結(jié)：“根據(jù)我的經(jīng)驗，每一次失敗都孕育著下一次成功的種子——只要你愿意從中汲取經(jīng)驗教訓。”

哈佛歲月

高中畢業(yè)后，蓋茨進入哈佛大學，念法律專業(yè)。這可能是受其家庭的影響。蓋茨的父親就是一名律師。

蓋茨曾解釋自己進入哈佛大學的初衷：“我是想向那些比我更聰明、更有才華的同學學習才讀哈佛的，但我很快便失望了。”于是蓋茨再次沉浸到計算機世界中去了。他經(jīng)常晚上上機，困了也不回寢室休息，而是趴在計算機臺旁睡去。

他的一位同學亨利·萊特說：“有許多個早晨，我走進計算機房，發(fā)現(xiàn)他睡在計算機臺旁。”當時蓋茨的室友山姆·茲萊梅爾說：“他不關(guān)心的事情，他決不會花精力去注意。比如說，穿衣睡覺就屬于他不關(guān)心的事情。”

當時，蓋茨住在柯立爾宿舍。當被問及為何選擇該宿舍時，他回答：“因為那里有更多的女生。”該宿舍一度住著233名女生和84名男生。

當時，湯姆斯·奇塔姆教授領(lǐng)導著哈佛大學計算機實驗室。奇塔姆回憶起蓋茨在哈佛大學上學時的情況，稱蓋茨是他在事業(yè)生涯中碰到的一個“刺頭”。他說蓋茨是一個非常令人頭疼的家伙，認為他在那個地方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。

這段時間，除了編程以外，蓋茨的另一個是喜好是賭博。為了控制自己，蓋茨曾把自己的支票本交給了艾倫保管。

艾倫起初是在華盛頓大學念書。念了一段時間后，蓋茨寫信建議他和自己一起休學創(chuàng)業(yè)。艾倫很快就答應了。但隨后，蓋茨變卦了，重新回到哈佛去念書。據(jù)說這是因為蓋茨受到了來自父母的壓力。

但艾倫下定了休學的決心。他帶著女友，開車穿越大半個美國來和蓋茨相會。艾倫在當?shù)刈饬朔孔?，和女友一起住下，就職于霍尼韋爾公司。

這回輪到艾倫來游說蓋茨下定決心休學創(chuàng)業(yè)。他們提出各種創(chuàng)業(yè)藍圖，反復討論一些人生的重大問題。比如說，“我們對未來的預想會不會實現(xiàn)？”“我們是否應當一起開一家公司？”“我們是否只應當做一些社會上流行的工作，如當一名經(jīng)濟學家、律師、數(shù)學家或科學家？”他們密切地關(guān)注著計算機技術(shù)的最新發(fā)展趨勢。

哈佛商學院教授大衛(wèi)·尤佛里認為：“如果沒有艾倫，我很難想象蓋茨會離開哈佛。如果沒有沃茲尼亞克，我也不知道喬布斯能將一些東西整合起來。”

“他看見技術(shù)條件已成熟，正等著人們?nèi)ゼ右岳?。他不停地說，再不干就晚了，我們就會失去歷史賦予我們的機會，我們將遺憾終生，甚至遭到后人的責備。”蓋茨回憶說。

作家理查德·勃蘭特說過：“創(chuàng)業(yè)是一種激情犯罪。它需要動機、手段和機會。”

“蓋茨，你究竟適合干什么？你究竟愿意干什么？是按照父母為你設計的人生道路去發(fā)展呢，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開拓一條真正屬于你自己的新路呢？”蓋茨曾這樣問自己。最終，他下定決心從哈佛大學休學，開始偉大的冒險之旅。

“得知這個消息，瑪麗比我還揪心，”蓋茨的父親回憶說，“我們和其他父母一樣，僅僅是想讓孩子得到一個大學學位。”

蓋茨與艾倫搬到了新墨西哥州的阿爾布科克，開始創(chuàng)建微軟公司。起初他們想用“艾倫和蓋茨”這個名字，但感覺這像是一個律師事務所的名字。于是艾倫提出用“微軟”這個名字，并得到了蓋茨的認同。

“我們立刻感到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名字。‘微軟’聽起來直截了當，字面上就傳遞出我們所從事行業(yè)的內(nèi)容。”艾倫回憶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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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滾刀尖的”蓋茨

艾倫的母親把喜歡找刺激的人稱之為“滾刀尖的人”，艾倫認為蓋茨就是個“滾刀尖的人”。

一次，蓋茨跟艾倫一起在華盛頓州南部合租一套公寓，從事一個臨時的編程項目。一天晚上，蓋茨打著石膏，一瘸一拐地回來了。原來他滑水時樂極生悲把腿摔斷了。醫(yī)生讓他在西雅圖養(yǎng)傷6周，但3周后，蓋茨就自己動手把石膏拆了。艾倫勸他再休息一陣子，腿上仍然青一塊紫一塊的蓋茨顯然沒有聽進去，他又開始把自己用繩子綁在船尾劃水了。

艾倫和蓋茨有一位好友肯特·伊文思也好冒險。他在17歲一次爬雪山時墜落身亡。如果肯特沒有身亡，估計他也會成為微軟的創(chuàng)始人之一。肯特的死讓蓋茨傷心欲絕，但他好冒險的特性似乎并沒有因此收斂。

一天，艾倫在家里舉辦了一場萬圣節(jié)聚會。玩到興起，蓋茨以最快的速度起跑，然后跳到欄桿上，飛快地俯沖下來，滑向廚房。這讓艾倫冒了一身冷汗。

艾倫對蓋茨早年的種種怪癖采取了包容的態(tài)度， 但“劫持登機口事件”卻讓艾倫也難以接受。

這是艾倫在自己的回憶錄中提到的一則故事。一天，他們在舊金山國際機場趕飛機。艾倫按時抵達，但蓋茨卻遲遲未現(xiàn)身。最后的登機廣播響起時，艾倫準備放棄了，只希望蓋茨能在下一班飛機登機前出現(xiàn)。這時蓋茨卻出現(xiàn)了，他狂奔著沖向飛機。太晚了，飛機已經(jīng)離開登機口?？墒巧w茨不肯罷休，他跳上一旁的控制臺，狂按按鈕，希望讓登機道與飛機重新對接。艾倫大驚失色，蓋茨這種擾亂航空安全的行為會讓他蹲監(jiān)的。

艾倫大喊：“快住手！”這時一個機場工作人員跑了過來。這人竟然安慰蓋茨不要著急，說他會把飛機叫回來。天哪！他真這樣做了！蓋茨幸運地坐上了飛機，而不是被送進了監(jiān)獄。

作者手記

禿丘中的橡樹

蓋茨在讀四年級時曾在日記中寫道：“與其做一株綠洲中的小草，還不如做一棵禿丘中的橡樹。因為小草千篇一律，毫無個性；而橡樹高大挺拔，昂首天穹。”

艾倫說過：“我們兩人都被計算機能做任何事情的可能性給迷住。他和我始終懷有一個偉大的夢想，也許我們真的能用計算機干出點什么來。”

少年蓋茨也在力圖悟出人生的價值：“也許，人的生命就是一場正在熊熊燃燒的‘火災’，一個人所能做的，也必須做的，是努力從火場中搶救點什么東西出來。”

一天，艾倫去蓋茨家。蓋茨正津津有味地讀著一本《財富》。他瞥了一眼艾倫說：“你覺得經(jīng)營一家五百強的公司應該怎樣做？”艾倫說不知道。蓋茨若有所思地說道：“也許有一天，我們也會擁有自己的公司。”

蓋茨的朋友保羅·埃爾森評價說：“此事聽起來也許有些令人不可思議。但要分別看待，有些人說話純屬是吹牛，有些人則說到做到。當然，蓋茨屬于第二種人。”

“自信，是一切偉大事業(yè)的創(chuàng)業(yè)者所必須具備的首要品質(zhì)。”語出塞繆爾·約翰遜的《作品》。

蓋茨曾讀過法國前國防部長阿蘭·佩雷菲特寫的《法蘭西病》一書。他特別欣賞作者引述美國億萬富翁洛克菲勒說過的一段話。這段話是這樣的：“即使你們把我身上的衣服剝得精光，一個子兒也不剩，然后把我扔在撒哈拉沙漠的中心地帶，但只要有兩個條件――給我一點時間，并且讓一支商隊從我身邊路過，要不了多久，我就會成為一個新的億萬富翁……”

美國企業(yè)家安德魯·卡內(nèi)基曾說過：“如果你想幸福，那就設定一個目標，讓它來指導你的思想，釋放你的能量，啟發(fā)你的希望。”